记得每次和父亲处在一起时,他总会隔三差五的和我说一些事,总的意思就是静坐多思己过,凡事多替别人想想;还有就是不要零落你身边的老人,老人吃不穷你的口袋的,在地方上要树立自己的口碑,总之都是些谆谆教诲的话等等....
因为是记录父亲的一生,让我父亲的一生有些足迹,也让他的子孙后代为拥有这样一位爷爷,老爷爷,老太爷感到自豪。为了记录得更清楚,更真实,我得回家一趟,采他所叙。
【一】
我的父亲年数八十有五了,他的一生是勤劳,艰苦,为人宽厚,还有一副热心肠,更是一个怕受别人恩惠的人。
从他记忆叙述中,没有记清楚是哪一年,只记得还是在清朝时期,他们的家族在西港是大姓大族,除了家族之外,他的家有讲述中的奶奶,还有他两位大伯伯,老大叫周玉华,老二不知道名字,因为他们的早逝,所以对他们的往事父亲几乎没有记忆,老三叫周玉香,还有一个小名叫祥柳,这老三就是他的父亲我的爷爷,家里当时还过得去,有饭吃,还养得起童养媳(童养媳就是把别人家的女儿幼年带回家养,等成年了就和这家的男孩完婚),我的奶奶也不例外,随着年龄的成熟就和我爷爷结婚了。
我父亲是爷爷的长子,出生于1928年,家里添丁加喜,老小皆大欢喜一翻,年长的更是心甜喜颜,满脸春风,这也是我父亲最幸福的童年时光,和大家庭相处了三年。【二】 父亲也是听奶奶口述,在他三岁时,长辈们也和大多数家庭一样,说出种种原因,把我爷爷的一家三口分开了,我父亲的劣运从此就开始有丝迹了,由于爷爷嗜赌的天性,一个有了赌瘾的人会全身心都放在赌博上,从不会想到家里需要添置缺少的东西,他会把口袋里所有的钱都放在赌博上,梦想为儿子赚回一个未来,是的,他赚了,但是,不是一个未来,于是想再赚,所以再赌,和刚才一样赢,等赚满我的一切理想我就再也不赌了,可是,不知道是牌的点数不听话还是自己的眼睛不听话,一次一次翻番压上去的钱,都被庄家吃去了,连本带利都吃去了,除了口袋光光,甚至还要负债回家,再说喜欢赌博的人身体也不会强健,所以,家里的一些粮田都是收获无几,家里本来是能糊口,渐渐的走向难糊口,就这样靠着奶奶去河塘里打虾,帮别人家打麻,纺纱来挨日子,饥肠辘辘的父亲在他六岁时就走上寻求温饱的生涯,只要有饭吃就听别人差遣,做些零碎事,爷爷大部分时间浪荡在赌博上,奶奶照样打虾,打麻,纺纱来添补家计。在我父亲八岁时,我的奶奶又喜得一子,听上去好像是喜事,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,这可真不是什么大喜事,一个本来三口温饱都难解决的家庭,又添加一个嗷嗷待哺,还拖着奶奶身子婴儿,真可谓是一个不速之客,爷爷嘀咕了声;‘又生一个爷给我养’;果真,给我那个本来就身体虚弱的爷爷肩上多少会加了负荷,一个人身体不好和先天因数有着一定的关联,还加上后天的种种因数,我那虚弱的爷爷在这一加压,使他的身体更为虚弱了,渐渐的整天游闲着,四处走走,看看,才养着他一口气在,不至于卧床,就这样,他没有钱也没有精力去赌博了,时间消遣了他的意志,腐蚀了他唯一的梦想。休养也没有让他的身体好起来,久而久之,在一个空气沉闷,乌云霭霭的日子里,老天将一个年轻的生命带走了,这就是我的爷爷,他丢下我的奶奶,留下一盘散沙,自私的走了,结束了他四十多岁的生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