题记:爆竹声声醉,纸钱片片飞。微风阵阵吹,游子滚滚泪。
每到清明前后,清风慢吹,层山披翠。昔日枯草满地,寒风咧咧,冰封尘冻的大地早已改掉了那粗放不羁的性格,变得愈发的温柔起来。天变亮了,阳光明媚;风变柔了,春风习习,大地变松软了,踩上去然绵绵的,显得格外亲切。空气也变得格外清新了,使人神清气爽。空间仿佛一下子变得格外的开阔起来,似乎宇宙间的一切都能尽收眼底。那满山棵棵插满鹅黄叶片的树林,那盘根在山间的各色争奇斗艳的野花,那覆盖大地,绿如翡翠,软如蜜桃的嫩草,像一个顽皮的小孩使人不得不伸手摸上一把。在春光的照耀下,时间的一切都变得那么有灵气。
路上的行人多了起来。有人疾步如电,行色匆匆;有人轻移莲步,左顾右盼,要饱览春色;有人眉飞色舞,谈笑风生,怡然自乐;有人眉头紧锁,忧伤连连;有人轻歌曼舞,有人哀声震天。有人身背相机,移步换景,要把春天最美的一刻永驻人间,人扛着锄头,大步流星,要把一年中的希望寄托在那慈爱的黄土中。有人举着花圈,肩背纸钱。要给逝去的亲人送上一年中最诚挚的思念。
从家乡出来已经十几个春秋了,虽说是每年都要回家几次,但每次回家总带不回记忆,仿佛在家乡时间比其他地方过得快似的,显得那么短暂。然而,幼时家乡的一山一水,一草一木,一花一虫 无不清晰地展现在我的眼前。多少个梦断魂扰的夜晚,多少次梦游童年,往事如云烟历历在眼前。
孩提的家里养着一头老黄牛,那是妈妈和我最亲密的伙伴,我们的地全靠他耕种,妈妈总是带着我边放牛,边纳布鞋,有时还把我放在牛背上,牛背上变成了我的乐园。妈妈总爱把牛牵到一片广阔的,绿草如茵的空地上。看牛大楼大口的吃着嫩草,我笑了,妈妈乐了把我紧紧地抱在怀里,那时妈妈的怀里是那么温暖,那么幸福。在我困了的时候,妈妈会给我采一簇簇殷红的闷头花,或者在地上揪下一朵朵金黄的蒲公英,再用长满嫩叶的柳枝给我做一定凉花帽。妈妈看我渴了,就用嫩桐树叶子给我呈上一捧清泉;我困了,妈妈就用他那布满了茧子的粗糙的手将我抱在怀里,我在妈妈的怀里做着甜甜的梦;牛吃饱了,妈妈在前面牵着牛,我则坐在牛背上,事儿登高望远,时而放生乱唱,尽情释放我童年的野性。
当然,那个时候家里仿佛有干不完的活,而且干活的方法是那么简单,那么原始,放牛,吃饭,手推磨磨包谷,打猪草,挑水粪,,点包谷,除草,捡柴,挑水做饭。。。。菜自己种,粮食自己产,自给自足,日子过得清清淡淡,左邻右舍关系醇厚。我们因为家务活的关系,一个个晒得皮肤黝黑,划入泥鳅。岁粗茶淡饭,但身体健康。在大人的教育下,我们一个个从小养成了爱劳动,爱动脑的习惯,我们学会了自己做玩具,我们把麻柳树皮一削,做成唢呐或者喇叭,削竹签子当利剑,搓草绳,套野兔。削木头做陀螺,用绳子一抽呼啦啦转;用竹筒钻眼,再用一根小木棒缠上布疙瘩做抽水枪;做弹弓打树丫枝。因为鸟是不能打的,据说小时候打鸟的人,大了手颤,院子里有两位手颤抖的厉害的老爷爷说是小时候打过鸟。所以好几次我都装上了石子,摇摇欲试,但一想到老爷爷的话,就打消了念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