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溪川创意集市 (记者 付裕 摄)
瓷都信息港讯(刘火金)陶瓷文化是中国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,景德镇陶瓷文化在中国陶瓷文化领域中占有独特的位置。景德镇陶瓷历史和文化源远流长,今天,我们接过先辈们的陶瓷文化旗帜,继续唱响景德镇陶瓷文化之歌,对陶瓷文化的未来充满自信,而自信的底蕴来自哪里呢?
御窑文化
真正意义上的官窑(御窑)延绵明清两代近600年,她创造了无数精美绝伦甚至空前绝后的陶瓷精品,造就了一批像唐英、臧应选、郎廷极、年希尧等优秀督陶官;总结形成了一套完整科学的陶瓷管理制度;培养了一代又一代技艺高超的陶瓷工匠;探索出了“一脚压一脚,毛病不过脚”,环环相扣、相互制约的手工制瓷工艺流程。
更为重要的是,她为我们留下了丰厚的陶瓷文化遗产:景德镇御窑遗址被列为2003年度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;首批国家重点支持的100项大遗址之一;国家公布的第二批国家考古遗址公园;国家25处大遗址重点保护展示工程之一;国家10处大遗址保护展示示范园区之一。今年春节前夕,北京传来喜讯,景德镇御窑厂遗址被列入中国世界文化遗产预备名单。景德镇离世界文化遗产又靠近了一步,御窑文化又上了一个新高度。
民窑文化
从景德镇陶瓷历史来看,民窑文化要早于御窑文化。从研究中发现,御窑文化与民窑文化并非绝对相互排斥,而是既排斥又依赖的关系。从“官搭民烧”制度、工匠使用制度、工艺制度、产品管理制度等方面来看,就发现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。但是民窑文化又有着与御窑文化不同的独特性,显著特点就是:文化元素来自普通百姓,来自底层;有着浓郁的地方特色和乡土气息;文化内容的形成有着百年甚至千年以上的漫长历程;内容的表现形式不但丰富,而且含蓄幽默。民窑文化衍生出“窑文化”、“坯房文化”、“里弄文化”、“圆器文化”、“琢器文化”、“假日文化”、“会馆文化”、“打派头文化”等等。
遗址文化
景德镇除了最有代表性的御窑遗址外,还有许多与陶瓷相关的遗址,如乐平南窑古窑遗址、兰田古瓷窑址、湖田窑遗址、高岭土矿遗址、瑶里釉果矿遗址、进坑瓷土矿遗址。还有分布在寿安、柳家湾、瑶里、鹅湖一带的遗址,如南市街古窑遗址、灵珠古瓷窑遗址、朱溪古瓷窑遗址、宁村古瓷窑遗址、内窑古瓷窑遗址、绕南古瓷窑遗址、长明古瓷窑遗址、南泊古瓷窑遗址等。这些遗址与御窑遗址共同构成了景德镇绚丽多姿的陶瓷遗址文化。
“帮会”文化
明代开始,景德镇陶瓷行业在品种分工上逐步细化,而且逐渐演变为圆器和琢器两大类别。由于历史的原因,圆、琢两大系列的工人来自不同的地域,如圆器业都昌人为主(都帮),琢器业抚州人为主(杂帮)。同时,都昌人还控制着挛窑业、洲店业(彩绘)、满窑业等。杂帮里面又有南昌帮、湖北帮、饶州帮,他们除掌握琢器生产外,还控制着瓷土业、窑柴业、坯刀业、瓷用毛笔业、瓷商业等。为了维护各自的利益,他们自发成立“行业自治”组织,如“会馆”、“商务总会”、“三窑九会”、“五府十八帮”等。
“帮会”文化折射出一种独有的地域文化现象,这种文化现象对于研究手工业时期不成熟的“行业主管部门”机构及其发挥的作用;中国古代和民国时期,为了维护劳工利益而出现的“工会组织”及其产生的效应;手工业时期的用工制度、传艺带徒制度、节日休假制度、工人福利制度等都有着积极的意义。
“红窑文化”
即“红色官窑文化”。严格来说,红色官窑存在的时间约50年左右,就是1949年景德镇解放,建国瓷业公司成立到2002年最后一家国营陶瓷企业宇宙瓷厂改制。这段历史虽然不长,但她留下的丰厚遗产在某些方面甚至超过古代官窑。比如,古代官窑不讲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,完全是为皇帝和宫廷服务。而红色官窑不仅创造了大量的社会财富,还使瓷工的社会地位空前提高,生产效率最大发挥,加速了历史进程,推动了社会进步。
红色官窑留下的文化遗产,一是大量的陶瓷工业有形资产,包括煤烧园窑、适用于煤、油、气等能源的隧道窑、烤花窑等窑炉设备;建于上世纪50至90年代的成型、彩绘生产厂房及成型生产设备;用于原料精制的制泥设备等。二是大量的陶瓷产品。这些产品有的出口到世界各地,有的藏于民间,有的被各类博物馆收藏,称之为“厂瓷”。三是培育造就了数万名懂机械化、半机械化的陶瓷熟练工人和一大批陶瓷生产经营管理人才、技艺人才。四是无形资产。如有影响的瓷厂厂名、商标、底款、金银奖牌、先进模范人物等;长期实践中形成的管理制度、工艺制度、用工制度、薪酬制度以及大量的文献资料等。
景德镇近两千年的制瓷历史,蕴含了丰富多彩、色彩斑斓的陶瓷文化。这些文化源远流长,底蕴深厚——这就是我们对自己文化自信的理由。(来源:景德镇日报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