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晨,窗外薄薄的晕白从楼宇间的缝隙里下浮,映在我的床边。纱窗是开的,从外界扑进来的空气,氤氲其间,我睁着眼,略感到了这个季节里的寒瑟。从皮肤外层渐次蔓延到心底的寒意,恍若黑暗里的萤虫,持续地点缀着微毫芒光。
空荡的房间,缺失了一种可以灵魂同享的凭依。杂乱的摆设,既定了一些心性的沉淀,合符人性里不羁的本质。我起身打开灯,一缕清幽的日芒照在身上,像在一种孤绝的意境里揭示荒芜的本意。坐在床边,为自己点燃烟,在尼古丁的刺激下,让梦带来的迷然慌措,回归常规的清醒。烟雾缭绕,火丁扑闪扑闪,在自我沉醉中寻觅最清寂的觉受。烟气在空腔于咽喉进入肺腑,一丝丝的消极在肺叶里浮散开霾。在肺壁上留下黑暗,沿进血液,在循环往复里递传一种宿命。
烟灭,火熄。我穿上T恤,裤子。在一丝明媚里起始一天的洗簌。在“唰唰”的摩擦中,我吐掉最后的乳白。在镜子里,看到消瘦羸弱的自己。微耸的“子弹头”,轮廓分明的脸庞,在青春里侵染多桀的额纹深刻,眼瞳却是放大的绽放。在过往的青春里,无人知晓我经历了什么。在黑暗的尽头,我抬起头,仰望有太阳的星空,一直有个信念于我心底,着我灵魂深处:我将用我全部的乐观,坚持到我无法呼吸的那一刻。
我只是做到现在,于将来,会有多少艰难困苦等着我。我不知道。于现在,在一朵花开的时间里,以一只素笔,在万千动荡的汹涌里开播我的执念。于灵魂的空间里发散了一缕缕有灵意的幽魂。游离于无尽的黑暗,奠基于生命的可贵 。许多的幽魂,在我的空间不断的撞击,分裂,爆炸,最后融和。总是经历这一艰难的过程。
我知道,我只有坚持所念,总会有花开霞海,心由福泽的时候。虽然时光破碎的静响,在我心底无数的叩击。虽然世事纷杂的变迁,在我心里不断的沿读。可一朵易碎的花朵,怎能抵抗四季的变换。一只渺小的鸟儿,岂能飞跃大海的距离。
不论在过去的阴霾里,跌落亲人的陪伴,失落了朋友的相扶,默落了女人的漠然 。在青春里,青春已不能从单一的思考来揣度了,它已上升了到了成人的完全能力的解读上了。青春里那些不可控制的意外,都是人成长和成熟必经的历练。可是伤害与悔恨难免,又有谁来弥补那些伤害的空白呢?
在青春的阡陌上,时光如荒漠的尘埃,在一种寂寒里,瑟动了一抹别样的韵色。点燃一丝淡然,吹送一种乐观,在下一个岁月的轮回里,指尖蔓延了一种与生命力同在的攘然。丢掉一份落魄,洒散一份颓废,在天明破晓的辗转下,惊艳的烟雾在一种与神性同化的跃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