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至深秋,天气有些寒凉,相对北方而言,一件长袖衬衫足可以保暖。也就是这样时节的一次联谊会上,我认识了玲的叔公。那个曾经的约定在笑声中晃荡了五年,谁还会残留在记忆力里信誓旦旦。而盛情竟然从天而降。
我们随着玲坐上了大巴车。
在深圳改革开放三十年里,无不惊叹沿途给我们带来的那份赏心悦目。出了关外,我就是个路痴。中途我们下了车,沿着一片田地走了约半个时辰,才隐约看见一个村庄。玲左转右转,驾轻就熟,直接把我们带到街心,至于村口的位置,我们也没看到。本想打听一下这是什么地方,但是我们也无心再去顾忌这么多了。眼前的美景让我早失去了太多的疑问和好奇。
村庄的特色无与伦比,更多的美景起源于小桥,几乎每隔一段路程总是被那些奇异的小桥综贯着,村子虽小,人口复杂,一点也不觉得冷清。如果遇到节假日,不说赶集,已经是人挤人,肩碰肩了,一不小心丢了自己都有份,因为那里的特色几乎一致,很难分辨出方向。尽管讲究出河南和河北,外人多半晕头转向。
这里以小鱼和小鲜虾文明,最出名的就是香甜可口一个个如同板砖大的橙子,不是时时刻刻都有的吃,一样要赶季节。
叔公家坐落在河心的一角,整个外围显出冷色调,还要经过一大片果园,玲说这里是风口,每逢刮风下雨,多多少少受到影响。
叔公早早的等在了门口,一看见我们远远地就开始挥手。比起前些年他明显的没有那股朝气了,听玲说一直生病,但是他眉宇之间紧锁的威严丝毫也没减。跟民国书斋的老先生一般,依旧留着到胸的胡子,高大的身驱再也挺不起来,拄着拐棍,浓眉大眼被岁月挤出千万条通道,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笑。
说是巧合,还是玲特意的安排,正赶上叔公八十三岁的寿辰。因为没有准备,好让我们窘迫。
祝寿自然好一般的繁琐,不在话下,最让叔公起劲的事,莫过于拉着我们去他的橙子林。除了请我们吃美味的橙子,就是听他滔滔不绝的讲述果园的历史。
当他兴致高涨的时候,我们已经走到了果园的假山旁,此刻已时至黄昏。他嘎然止步,欲要返回,都以为叔公累了。突然玲冷不丁冲过去哀求着他,至于说些什么,我们不明白也没多想。叔公犹豫了良久,点了点头。
绕过假山是一片栅栏围成的一个作坊,周围种满了小树和草,密密麻麻,根本看不见里面,分不清进口和出口,远远地就像一座小树堆。叔公在一个不显眼的树墩旁,令人难以想象的拧开拐杖取出钥匙。想必是文章里的秘密深藏已久。
打开锁原来还是个石门,幌入眼帘的是一个精美的小鱼塘,一眼就可以望到尽头,虽然很小,却像世外桃源,我们不仅惊叹,而且有些肆无忌惮。接着就听到婴儿的哭声,叔公举起拐杖打在我们的身上,急忙点地三下,怒目而视。尽管很轻,倒让我们目瞪口呆,尽管哭声停息,却让我们精魂魄散,因为我们的感知是有灵性的。